渭南之役

　　（一）

　　深秋时节，天气骤然变冷，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吹过，带起了层层黄土，天地间一片肃杀。

　　马超看着前方曹营的沙城，倒吸一口冷气，心中疑念丛生，一夜之间筑起土城，难道曹军真有神灵护佑？

　　不远处曹操仅带着一个护卫，立马于大营之外，哈哈大笑道：“马超小儿，昨日你欺我立足未稳，营寨未立，如今又如何说？”马超一摆大枪，纵马上前，高声道：“曹操老贼，即便立起城池，又当如何？无非龟缩城中苟延残喘罢了。”曹操淡淡一笑，认真端详前方那狮盔银甲，白马长枪的俊朗武将，不由微微摇头，马腾有子如此，虽死亦当瞑目。

　　而马超亦冷冷注视着曹操，前方那老者细眼长髯，目光凌厉，不算高大的身影在冷风散发着迫人的压力。这就是杀父仇人曹操？这就是那个横扫中原，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孟德？他居然敢孤身出营，何不擒之？想着马超攥紧大枪，又向前了几步，跃跃欲试。

　　曹操看着逐渐迫近的马超，面上微笑却丝尽不减，仿佛早已忘记就是对面那人，昨日还迫得他割袍断须。

　　蓦然间，他背后的黑衣护卫闪现而出，那是一个握着红色长刀的武者，一双虎目精光四射。森冷的杀气昂扬而起，那百战杀场的杀气，让勇武如马超者都不由得微微动容，战马前进的步伐为之一缓。

　　那黑袍武者端坐于大黑马上，长约七尺的红色宝刀斜横胸前，冷冷看着马超手中的银色大枪。二人各持刀枪，傲然相看，营寨之前杀气陡然弥漫开来，营内曹军和营外的羌兵无不骇然。

　　马超剑眉一挑道：“宝刀火云，你是虎痴？”那武者微一昂首，淡淡道：“正是许褚，莫再靠近。”战马向前迫了一步。

　　马超并不后退，攥紧缰绳，看着曹操道：“你带虎痴前来，意欲作甚？”曹操淡淡道：“久闻西凉锦马超一身武艺无双无对，自称天下第一，不知敢否于我麾下大将一较勇力？”马超目光扫过许褚，随即看向蔚蓝的天空，傲然道：“你要与我一战？”许褚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将战书掷于地上，淡淡道：“明日此时，取尔人头。”“大好头颅在此！”马超哈哈大笑道，伸手一探，战书由地下隔空抓进手中，他目光扫向曹操，高声道：“马超明日恭候中原名将。”那狂傲的话语远远送出，霎时传遍土城上的曹营，身后的西凉雄师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曹操冷冷一笑，带着许褚返身回寨。

　　星空下，渭河之水缓缓向东流往，黄河是它唯一的回宿，百年千年皆是如此。

　　马超负手立于苍穹之下，静静看着前方建于沙城上的曹军大营，白色的战袍随着夜风轻轻飘舞，就似乎他飞扬的雄心。身边那刺眼的大枪插于黄土中，银色枪尖上星辰的印记若隐若现，在夜色下显得光华缭绕。

　　白日许褚那凌厉的杀气何等震撼，却也激起了马超争雄之心，还记得十六岁那年初次出征，老父亲手替他整理铠甲时笑道：“天下固然英雄辈出，但却不知我儿孟起才是真正的万人敌。”只是……而今我真的成了勇冠天下的名将，父亲却看不见了……

　　誓杀曹贼，血债血偿！

　　远处的马岱和庞德都知道，每逢大战，马超都会踏月登高，只是近年来这种情况已越来越少。

　　“大哥早有意同许褚一战，却不曾想由对方先提了出来。”马岱轻声道。

　　庞德道：“许褚统领曹贼虎卫军，隐有曹营第一高手之势，明日一战必是硬仗。”马岱笑道：“同是用刀高手，或许令明更想同虎痴一战吧！”庞德淡淡一笑：“正是同样以刀征战天下，故我更知许褚的厉害。赤壁之役曹贼正是靠他冲出重围，许褚的火云刀面对东吴众多名将未尝一败。白天阵前单看他的刀势，已是与众不同。”“你我皆以刀为兵刃，明日自当看个究竟。”马岱拍了拍庞德的肩膀道：“但天下无人是我大哥的对手，这点令明千万不可忘记。即便虎痴是强敌，大哥亦会取其人头。”说着他深深看着马超俊朗雄壮的身影，低声道：“在我心中，除非吕布复生，大哥的星海神枪已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庞德微微苦笑，马岱从小追随他的兄长，尚不知天下有多么的宽广。

　　此时，马超转过身，对二人笑道：“一夜之间就能建起如此城池，曹操帐下果然人才济济。”马岱和庞德互看一眼，马岱道：“我军近日连战皆捷，将士们士气正高。曹贼虽有千般本事，亦不足救他性命。”马超正色隧道：“越是恨一个人，就越不要轻视他。曹营能人颇多，欲取曹操首领，我军当速战速决。”庞德沉声问道：“将军明日一战如何应对虎痴？”马超淡淡一笑道：“他有火云刀，我有星海枪。”说着握起星海神枪翻身上马，战马一声低吼向营地而往。

　　深夜的军营大旗猎猎做响，有种特别的安详，许褚怀抱火云长刀，默默注视着营火，明日即将出战强敌，他却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这种疲惫的感觉并非来自身体，而是来自内心深处。这种倦怠，自从赤壁大战之后，就如影随形的随着他。许褚微微摇头，不只是他，曹营众将在赤壁大战之后，都是身心极度疲惫，所以面对西凉兵的时候才会连战连败。

　　“必须要赢他！”许褚握紧宝刀自语道，整个曹营都在渴看一场胜利，但他眼前却是马超飞扬傲岸的身影，那蔑视一切的风姿，真的有吕布的影子。

　　“马超虽勇，比之吕布如何？”不知何时曹操从大帐走出，看着许褚微笑道，他当然知道爱将在想什么。

　　“主公。”许褚起身施礼。

　　曹操示意免礼，在火堆边盘膝而坐，低声道：“仲康，当年我们面对吕布，面对袁绍都不曾怕过。如今马超血气之勇，又何惧之有？”征讨吕布的时候，好兄弟典韦尚在……许褚看着曹操鬓角的白发，忽然记忆一片凌乱，而带领大家平定中原，击败袁绍的郭嘉先生也不在了，好多人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们自己……

　　曹操了解地看着许褚的眼睛，“赤壁之后，大家都累了，我也是……”他顿了一下，手指苍凉的夜空，冷冷道：“但天下重任在肩，懈怠不得！”许褚浓眉一扬，大声道：“褚愿为先驱，取马超人头以振军威！”“不需多时，徐晃与朱灵的雄师将渡河西，马超一战可擒。我军需要一场大胜，却不可操之过急。”曹操轻拂花白的胡须，笑道：“你的刀法我最清楚，明日就叫马儿知道，中原自有英雄豪杰！”说着他拍了拍许褚的肩膀，步回大帐。

　　我雄师需要一场大胜，否则不足以使雄师恢复信心，一切就从明日击败马超开始！许褚看着主公凛冽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深深吸了口气，虎目中战意熊熊而起，天下重任在肩，懈怠不得！

　　（二）

　　当第一道晨曦划破天空，震天的战鼓隆隆而起。

　　大量的军马从两边营寨冲出，一时间尘沙飞扬，旌旗猎猎，西凉雄兵与曹营雄师各排阵势相隔三百步而立。

　　马超一人一骑傲然站在军阵之前，他皮肤白净，面容俊美，头顶银色狮盔，身披银色锁子甲，跨下雪白的战马，掌中刺眼的长枪，整个人如美玉雕筑，远远看往仿佛来自天上的神将，让人生出膜拜的冲动。

　　庞德与马岱分立左右两翼，率领两万羌兵为其掠阵，雄健的西凉雄师甲胄鲜明，标枪长盾，意气风发气势如虹。

　　而看曹营雄师，伞盖之下曹操一身红袍率众居中，左有曹仁铜甲青袍，右有夏侯渊金甲黑袍。

　　昂扬的号角声响起，中军士卒两旁一分，许褚黑袍黑甲玄色的战马，如地狱来的魔神缓缓而出，那压迫而来的气势让人心胆欲碎，曹营的虎卫军发出潮水般的呐喊声。

　　马超和许褚二人一白一黑，立于战场的中心，久久未动。四方的战鼓逐渐平息，只剩下大风吹得军旗剧烈的摇摆。数日来阴沉不定的天空，难得地显出几分晴朗，灿烂的阳光照射而下，仿佛老天爷都想看一下，如今北方申明最响的两大高手将如何对决。

　　马超嘴角挂起一丝嘲笑，长啸一声，星海神枪咆哮而出，直刺许褚的面门，二人原本隔着二十步的间隔瞬间消失……

　　许褚一抬手，火云长刀带鞘掠起，喀啦！正架在枪头。

　　马超大枪之上，星斗光影绽放而出，许褚就觉一股犀利的罡风直迫而来，战马被深深迫退七步！

　　许褚浓眉一耸，出刀！“锵！”赤红色的刀锋离鞘而出，半空响起一声惊雷，凌厉的刀风划过沙场……

　　“当！”火云刀与星海枪碰在一处，二人同时一晃，马超长枪如疾风暴雨般刺向许褚，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是枪影。

　　许褚大吼一声，手中长刀红芒一盛，“山君一刀”！刀势如出硖的猛虎般横扫而出，漫天枪影竟被一刀击散。

　　马超尽不退让，无数枪影化作一枪，迎着许褚的刀锋而往，银色的枪尖正刺在红色的刀锋上，夺目的火星迸射而出。

　　许褚微微嘲笑，火云刀贴着枪杆直迫马超胸口，那迸射的火星亦成了他攻势的一部分，“燎原”！

　　马超仿佛陷进火焰的包围，身前身后尽是烈火般的刀意，马超身处火焰之中，星海神枪猛地一收，大枪化作一片淡淡的月华，四面八方攻来的刀锋，全部砍在他大枪之上。当许褚刀意尽时，马超的星海枪光芒一盛，长枪又化作炽热的红日，光芒万丈直取许褚！

　　这是什么枪法？许褚闷哼一声，离鞍而起，马超那必杀的一枪从他脚下走过。马超大枪一扬，枪锋上锐利的罡气追击而至，直刺许褚小腹，许褚人在半空已无处可躲。

　　许褚狂笑道：“马超接刀！”他雄壮的身躯如浮云飘浮在天，手中长刀光影浮动，整个人一片火红，仿佛一片燃烧的火云，无边无际的刀意居高临下斩向马超。马超大枪舞动得如风车一般，两人一个在空中，一个在地下，刀枪瞬间交换近百招……

　　轰隆！一声巨响，许褚一个盘旋，重新落在了大黑马上，而马超亦向后缓缓退了数步。二人坐于马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额头都已见汗，再次保持二十步的间隔。

　　“好武艺！”统领西凉雄师的庞德举起大刀高声叫道，那二人的交锋看得他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能立即参战，与他们一较高下。身后数万雄师长盾击地，大声呐喊，雄壮的吼声远远传出直透天际。

　　观阵的曹操牢牢了衣袍，沉声道：“擂鼓！”身后曹洪越众而出，亲身擂响战鼓。

　　一旁的曹仁对夏侯渊道：“妙才，若你碰到如此快疾多变的枪法如何应对？”夏侯渊沉吟片刻，低声道：“若是在战场混战，我会拉开间隔用箭取之。真要如此正面交锋，则只能拼命上前，以命搏命争取主动。”他随即苦笑道：“你我都不是马超的对手，除了仲康，我军中只有元让可以与之一战。”曹仁缓缓点头，喃喃自语道：“我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当年的吕布。”

　　战场正中，马超、许褚战马盘旋转了两圈，远远相看。

　　许褚咧嘴笑道：“西凉锦马超，名不虚传！”马超孤独的嘴角微微上扬，沉声道：“彼此彼此。”许褚手指擦过刀背，赤红的宝刀洋溢起一层金芒，虎目之中闪过狂野的神色，火云长刀带着滚滚风雷之声斩向马超！

　　马超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向前冲起，掌中星海神枪光芒大作，如天外流星一般奔流而出，“斗转星移”！

　　许褚就觉眼前不仅有对方的大枪，更有自己的刀风反向而来，他长刀如旋风转动，刀势滚滚而起。

　　二人战马交错而过，马超胸前甲胄翻起鲜血渗出，许褚左肋亦是有鲜血滴下。两人再次交锋，一个照面就已见血。

　　马超冷哼一声，曹贼杀我父亲，挟天子以令诸侯夷我三族，一切都当血债血偿！枪锋上星影浮现，星海枪发出一声轻吟纵横而起！星辰七式中的“北斗”笼罩住许褚，这一枪快如电光火石，这一枪就是死亡……急速的死亡！

　　这一枪如何接下？如此快速的一枪？

　　许褚尽不犹豫地投进到枪影之中，狂放的刀法切进马超近身，就连刀柄都作为了攻势的一部分，纵横天下者谁不曾面对死亡？死亡的气味，对许褚来说实在太熟悉了，为了追随主公一统天下，早已预备战死沙场！

　　“当！”二人再换一式，更多的鲜血落在战场之上，远处观战的众人一片惊呼，但大家都看不清两人何处受伤，哪个的伤比较重，两边雄师不约而同地向战场中心靠拢。

　　浓重的血腥气散发开来，许褚感到一阵剧痛，马超刺中他肩膀的那枪伤及骨头，如今挥刀都是困难的事。而胸口的气血亦不通畅，赤壁大战留下的旧伤依然隐隐作疼。

　　看着前方的马超，许褚忽然想起死往的典韦，若是他在定会羡慕自己有这样的对手。典韦粗豪的笑脸在天空中一闪而过，若是典韦在，是否早已将马超擒下？若自己就这样退往，人都会说许褚不过如此而已，如何追随主公平定天下？

　　想到此处，许褚用力一扯，上身甲胄全部脱落，露出雄健如山的身躯，那古铜色的肌肤上伤疤无数，代表着拥有者那不朽的战功。他将火云长刀远指马超，断喝道：“马超！分胜败吧！”马超攥紧手中大枪，许褚的伤明显重于自己，为何伤得越重却战意越盛？他目光落向许褚身后的曹军，第一次对那被自己数次击败的军队生出敬意，若是许褚败了，曹军还有那么多名将，而若自己击败了呢？数万羌兵托付何人？他冷冷对许褚道：“虎痴，你仍能挥刀？”赤膊的许褚双手握刀哈哈狂笑，大黑马猛冲而起，长刀出现千般云浪，刀身化作一层层的火云――火云劈！

　　马超眼中杀意骤起，银色的大枪向天一指，四方的冷风为之聚拢，轰的一声，如九天银河一样的枪芒绽放开来，星辰七式之“银河”，天上的风云尽皆失色。

　　许褚的火云刀被银河星云般枪影包围，左冲右突却越来越无力。怎可如此？许褚猛一咬牙，迎着长枪挺身而上，枪尖直透左肋，他胳臂夹住长枪，火云宝刀的刀意惊天而起。

　　马超要想抵抗，手中大枪却扯之不动……

　　两边掠阵曹操和庞德同时色变，曹营中曹仁、曹洪、夏侯渊跃马而出，西凉雄师亦是一拥而上。庞德尚未及靠近许褚，耳边金风响动，夏侯渊的白羽金箭已破空射来。“叮！”庞德一刀将羽箭击落，夏侯渊的大刀也到了。

　　马超看着直奔脖项的刀锋，断然弃枪飞身而起，但许褚昂扬狂野的刀锋如影随形。那是一种百战沙场的勇力，那更是一种指点山河的睿智，马超甚至在那刀意中感到了一阵发自内心深处的悲凉，这样的刀意如何会从许褚的手中发出？如此一刀……难道就是那曾惊现赤壁战场的“韦嘉刀”？如此一刀，马超赤手空拳如何接下？

　　好个马孟起！人在半空，竟然稳稳退出数步，双手一拢风起云涌，茫茫无尽的星光聚拢而至。许褚心头一震，白天何来星光？但确确实实是星辰的光芒，那点点星辰在空中汇聚，一眼看往如浩瀚的大海。

　　半空中马超悠悠吟道：“星海！”心中回忆起当年在草原时，整夜观星，远看漫天星海的日子，那时他甚至想过能否往征服那茫茫星海。马超的眼中已没有了许褚的火云刀，更没有了先前无时不在的杀意，取而代之的是如星辰大海一般深不可测的神采，“星海在天，枪势无边！”当！许褚的刀斩在虚空，却发出金石之声，他和马超同时大叫一声，各自退出三丈多远。许褚死死握住火云刀，伏在马背上大口喘息，肩头和左肋血流如注。而马超趁势夺回星海枪，靠这长枪的支撑才委曲站住，嘴角隐有鲜血溢出。

　　许褚恨恨道：“果然好枪法！”马超深深吸气，翻身上马，大枪一指许褚，由衷道：“好刀法！”此时，庞德、马岱所带的西凉铁甲，已冲散了曹军的阵形。许褚对马超拱了拱手，跟随曹操大队缓缓退往。

　　马超眼看远往的许褚，轻声道：“本日果然得见中原英雄……”马岱急道：“大哥可无恙？”“虎痴之勇，是我生平仅见。”马超淡淡一笑，轻轻擦往嘴角的血渍，下令道：“收兵。择日再战！”马岱、庞德领命，整理军队回营。

　　马超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自语道：“天下之大，英雄豪杰尽在何方？”手中紧握星海神枪，舞了一个枪花，高声道：“破了曹军，就可面对天下英雄！”

　　渭南之役，马超决战曹操于渭河之南，虽数次大破曹军威风八面，但终败于曹操的反间计。

　　此役后，雄心勃勃，勇冠三军的马超终于迎来他的宿命，开始了寄人篱下，四处漂泊的生活。然而马超大战虎痴一战，却作为三国的一段传奇，被几百年几千年的传颂下往。

　　（完）

　　后记：万人敌的随想，写在完成“星海枪”后

　　早在数年前，写“三国谱火云刀”的时候，就想写赤膊大战，但终极没有选择这个段落。由于反复考虑之后，我觉得这场交锋，还是属于马超的，由于这个小战争上曹军是输了的，这是属于马超的战争。就和很多年后马超大战张飞一样，固然号称“万军丛中，取上将首领如探囊取物”的张飞非常抢风头，但马超依然是那次交锋的主角。

　　这两场战争，奠定了马超在《三国》的地位。这两次交锋，把马超回进了“万人敌”级别的猛将行列。在从前创作三国谱的时候，朋友们问得最多的也是马超什么时候会写，我说创作是一件随缘的事情，好在今天完成了这篇“星海枪”。

　　两个人的决战，能否写2000字，在创作开始的时候，这成了我的首要题目。我相信只要一旦完成，这场对决一定是惊天动地的。而个人感觉，固然许褚又出来抢风头，但马超的光芒已经难以遮掩，那个雄心勃勃，相信靠武力可以打败一切的马超，已经清楚可见。当然也曾经想过，不是截取这一次交锋来写，而是写整个渭南之战，但篇幅上受到约稿的限制，只能以后再考虑了。

　　最近创作长篇，古往今来的猛将一个个在笔下出现，李元霸、杨再兴、项羽、吕布……

　　“万人敌”这个概念，一再在脑海中出现。“万人敌”即一个人可以力敌万人，一个人可以横扫千军万马。尽管历史一次次地告诉我们，万人敌是无法改变历史的进程的，万人敌是斗不过尽世奸雄的，其中“项羽”就是代表。但“万人敌”作为儿时的梦想，始终存在于我们的心中，而历史缺少了这样的人物，就会变得淡而无味。同样的，《史记》中项羽本纪就是最好的证实。

　　我喜欢写谋士，也喜欢写猛将，而个人以为写猛将的时候，更得心应手一些。我梦想自己能够写遍华夏猛将，我梦想写能足数遍华夏英雄。这个愿看，希看能在“三国谱”和“华夏神器谱”中逐一实现。所以我说这两个系列，一定会一直写下往。

　　目前三国谱共有8篇，按照创作顺序分别是狂歌戟（典韦），风雪枪（赵云），丈八矛（张飞），问天枪（张辽），火云刀（许褚），天下戟（吕布），青龙刀（关羽）和这篇星海枪（马超）。另外还有两篇“三国的碎片”彝陵之战和官渡之战。

　　希看喜欢这个系列的朋友，能够一直支持我。拙作《三国谱》和《华夏神器谱》已由文汇出版社出版，各大书店有售，网上书店www.dangdang.com定购也很方便。

　　君天

　　草于君天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