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中的投资福音--芒格在2007年威斯科年度股东大会上的讲话
luyued 发布于 2011-05-16 22:18 浏览 N 次帐篷中的投资福音——芒格在2007年威斯科年度股东大会上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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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查理·芒格
编译:雷蒙
开场白
我注意到今年我们是在一顶帐篷中开会,让人惊奇的是帐篷居然能做得如此出色,这是我们的文明的产物,令人不禁联想到我们的祖先曾住过的帐篷——当然肯定不是带有空调的这种。
其次让人惊奇的是诸位同仁。如你们所知,我从未打算成为一场造神运动的副首领。古人云,经历仅来自于人们致力于寻求某事的时候。
最后让人惊奇的是,你们中的许多人都是刚参加完伯克夏的年会就赶来参加这个会的,而且年年如此,如同信奉天主教的人坚守其教义一般。
很明显,这里的人们期望在离开时多多少少会比来时更聪明,智慧是不能仅仅通过聆听他人而获得的,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好的教育都是极其逼真的。举个例子,在二战期间,为了训练士兵,教官不得不将真的子弹射向他们,因为唯有如此,才能让这些新兵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
不少教训都是在可怕的经历中通过艰苦的方法获得的。马克·吐温曾经说过,抓住猫尾巴把它拎起来要比其他的方法更能了解这只猫。但这种学习的方法是可怕的。有的喜剧演员认为人应该间接地学习——你不必通过尝试就可以知道不要向带电的篱笆撒尿。
思想是很难传承的,所以挑选学校要非常慎重。
我感到自己有责任,因为那么多人不远万里而来,我将讨论一些自己曾经思考而你们会感兴趣的问题,即为什么沃伦·巴菲特及伯克夏会取得如此不同寻常的成功?这种成功如果不是投资界有史以来最佳的,肯定也能排在前五位。那可是极其出色的哟。
为什么一个人能白手起家,没有信用评级,最终积累起1,200亿美元的现金或市值的证券。所有这些都是沃伦从1,000万美元开始的,无需追加额外的资本,这绝对是了不起的事。
如果你读过《穷查理年鉴》一书,就能了解一些线索。顺便说一下,该书是我的朋友皮特·库夫曼在违反我的意愿的情况下写成的,当我不在办公室的时候,我允许他在办公室内到处匍匐前进(暗喻学习)。他说学习的结果可以赚钱并投了75万美元,同时承诺所有的超出部分利润都将捐给亨廷顿图书馆。所以你瞧,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他赚回了他的钱,受赠人也收到了一大笔钱。我们时刻留意那些非常特殊的人们。
沃伦的成功是多种因素合力的结果,没有哪一种因素相比较而言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让我们逐个分析这些因素:
第一个因素是心理适应性。沃伦虽然非常聪明,但他不可能击败所有的竞争者。沃伦总能很好地调节自己的心理。
另一个有利的因素是沃伦十岁就从事投资了。人们应该尽可能早地开始做自己最感兴趣的事,不下水永远学不会游泳,强烈的兴趣和及早开始是成功的不二法则。
具有决定性的因素是沃伦是这个世界上最佳的持续学习机器。乌龟最终战胜兔子是持续努力的结果,一旦你停止了学习,整个世界将从你身旁呼啸而过。沃伦很幸运,直到今天,即便是早已过了退休的年龄,他仍可以有效地学习,持续地改善其技巧。沃伦的投资技巧在65岁后更是百尺竿头更上一层。作为一直从旁默默关注的我,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沃伦停留在其早期的认识水平上,这个纪录也就不过如此了。
高度执著于一个想法。虽然包含了其他的收入,但伯克夏·哈撒韦依然能表明一个简单而伟大的想法所带来的巨大的贡献。约翰·沃顿曾经是一位最伟大的篮球教练,他执教纪录的改善得益于一个伟大的想法:即去平均化。由12人组成的球队中的最末5位从不上场比赛,他们是无用的参与者,他集中注意力于球队的尖子运动员。同样的事也发生在伯克夏——高度集中的时间和精力。
这不像我们平时的生活方式,在一个民主社会里,可以轮流掌舵。但如果你想要许多智慧,最好的办法是把决定权和处理权交到一个人的手里。新加坡发展得如此之好,甚至比美国还要好,不是偶然的,在那里,权力被集中于一个名叫李光耀的人的手里,他非常有天才,是新加坡的沃伦·巴菲特。
不少人都能在晋级测试或快速计算中表现得极为机敏,但他们接二连三地犯愚蠢的错误,这仅仅因为脑海中层出不穷的疯狂念头。尼采曾说过:“总会有人以自己拥有跛脚为荣。”如果你曾遭受失败而不思悔改,将以自己的方式滑向浅薄。妒忌、太多的自我怜悯、偏激的思想、强烈的愚忠,所有这些作为一个明显的标志,表明你已经失去大脑并将被铁锤所痛击。你会发现沃伦·巴菲特是非常现实和客观的。
当某种心理得到强化时,所有人都能做得更好。当你能稳定地收获回报时,即便你是沃伦·巴菲特,也不会无动于衷的。再也没有比成为伟大的投资者回报更高的,金钱滚滚而来,人们敬仰地望着你,甚至有人会嫉妒你。如果你买进一些企业,这些企业也会因你而声名远扬。你的心理会有所强化,通过学习,你会知道如何通过(心理)强化作用使你身边的人走向成功。如果你想婚姻美满,可以尝试让自己变得更像一个配偶而不是企图改变你的另一半。沃伦早已知道这一点,并且这一认识帮了他的大忙。
阿尔弗雷德·诺斯·威德海德早已指出,当人类发明了发明的方法之后,以GDP为代表的文明就变得进步神速了。这是极具洞察力的观点。当人类在如何学习上找到好方法后,从理论上说,每个个体也应受益。教学机构的主要任务是教会人们如何学习,但很明显,他们失职了,他们用填鸭式的方法教育学生,教学生出色地通过各种考试。相比较而言,名副其实的学习者能够进入一个新的领域并击败现任者,哦,至少在某些场合是如此。我不推荐你这样做,因为一般情况是失败居多。然而,我一生中至少三次进入新的领域并获得了成功。
莫扎特因疯狂而被摧毁的一生是一个极好的例子。莫扎特是一位天赋极高的天才,其成就不可磨灭,然而一生悲惨。终其一生,他挥霍无度,这个习惯也会使在座的你不幸(当然,这屋里都是一些另一个极端的人,太节俭的人)。莫扎特只要感到有人境遇比他好,哪怕是那人应得的,也会让他感到妒忌和猜忌,最终他被妒忌榨干了生命。他有太多的自悯自怜,没有比他更蠢的人了。即使你的孩子奄奄一息,你也不要自悯自怜,抱怨世道不公是于事无补的。Marcus Aurelius(罗马皇帝——译者注)就认为每一次困境都是一次机会,可以去学习,去揭示人性,或随便做什么你想得到的。对于他来说,面临困境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沃伦从没有在自怜、妒忌上面浪费过哪怕一丁点时间。
然而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完全呈现为一种病态。如果通过痛击别人来立威或许可以阻止他人来伤害自己的办法可行的话,那么看看中东的现状,它让我想起一个有关爱尔兰人Alzheimer的笑话:当你什么都忘记的时候,嫉妒依然存在。
这是一门为你们开设的课程,我认为几乎所有的人都能从巴菲特在伯克夏所取得的成就中学到许多东西。然而有趣的是,当你走进顶级商学院,却发现没有人在研究和传授巴菲特的经验。自然科学甚少有疯狂的事,但在软科学或文学艺术中则充斥着疯狂,比如经济学。那些不可理喻的人仅仅挑选和自己相似的人作为继任教授,这要归咎于阿尔弗雷德·诺斯·威德海德所指出的问题:致命的各学科间互不关联性。当人们在各自学科里招募未来的博士时,其结果通常会很糟。
另一方面,如果你有意识地使自己在思想上成熟,你可以胜过比你聪明的人。你只需要从各学科中而不是其中的几门汲取关键的几点,你的智慧就会大大领先。但我个人的早期经历可以告诉你,这种领先并不能带来了不起的利益,迎合某一领域的专家或者认为那专家仅是个极其丑陋的小孩,都不是赢得社会恩赐的方法。我年轻的时候曾经遭受了许多次重创,可以说我是被迫进入投资界的。
会计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职业。它诞生于北意大利的威尼斯,然后扩散开来,成为当今标准会计的一部分。那些举着火把做账的会计是可敬的,但他们也给我们弄来了一个安然公司。你就是走进一家精神病院也要比进安然好,然而会计师赞美它,所以才会导致太多的失败。我曾经和一个会计界的领导交谈并告诉她,让那些公司往自己的商业模式里添加许多填充物是没有任何道理的,那将导致灾难。她盯着我看,仿佛我已精神失常了,然后她说:“你不是要最新的数据吗?我的系统中数据最新,因而也是最好的。”这种智力也许可以在智商测试中得高分,但几乎不可能用来清除垃圾。
有两个条件是交叉起作用的:(1)你需要通用性;(2)你应该建立一套系统以防止人们欺骗他人或仅仅是自欺欺人,即使有许多激励促使人们想这样做。如果你无法完美地区分孰轻孰重,你没有资格去建立一套会计系统。
如果你走进文学艺术教育领域,同样能发现这里的教育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希望自己有两到三条命,其中一条用于改善大学教学的质量。大学有些是好的,有些简直糟透了,自从我65年前离开后,只有稍许的改进。
你也许会说其他人的功能缺失对我有利。确实如此,那也是你们在这里的原因。你们都想由于理性行事而回报多多,谁不想呢?
在生活中,信任能给人带来巨大的快乐。我的一个孩子是个计算机迷,他所在的学校允许他访问整个学校网络,这个巨大的信任给他带来了超级的快乐。如果你的朋友托孤于你,你一定会做得不错。被信任真美妙!如果我们有更多的一致性的检查和程序,道德的优点就将最大化。在伯克夏,我们有低一级的程序,我们尝试运作在相互信任的组织中并慎重选择新来者。梅奥诊所也是如此运作的,想象一下他们如果不是如此运作,大多数病人将要死去。
好啦,我已经竭尽所能做完演讲了。
提问时间
关于伯克夏和威斯科的评论
关于伯克夏
芒格家族有超过20亿美元的资产在伯克夏,因此(家族内)有人质疑这是否是一个好主意。我的回答是:我对我的头寸相当满意并期望家族成员(将来)也能长期持有其中的压倒性多数。虽然他们再也不会有我这样的经历,看着头寸日长夜大直至如今的规模,当然他们也不是非有这样的经历不可。
伯克夏是一家非常受人尊敬的公司,如果你对回报的期望值适中并想晚上安然入眠,相比其他股票而言,伯克夏还算不错。但如果你期望未来以年均30%的复利增长,那伯克夏不适合你。对比其他股票,伯克夏是乃至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也还是不错的一只股票,即便是在我和沃伦离开以后。
我刚和通用再保险的乔·布兰顿一起吃过早饭,通用再保险现在是一家极好的公司。乔告诉我,凭借着110亿美元的净值和伯克夏的名望,他们现在有许多令人垂涎的机会。如果他们坚守信念,他们应该做得很圆满。我们应该圆满,伯克夏拥有许多应该做得圆满的公司。
正如我早些时候说的,当你拥有巴菲特40多年了,而这个家伙最终离你而去,你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抱怨。(股东大笑)
伯克夏vs威斯科
我现在的位置非常尴尬,真实情况是迄今为止伯克夏运作得更好。当然,首先,那个家伙才76岁,冲劲更足。伯克夏的优势在不断的增加。除了在座的诸位,很早以前我们就避免这样的复制,你们太宠爱威斯科了,股价如此之高以至于失去了与伯克夏合并的机会,这让我们有点得不偿失。你们这样的人才是应该负责任的。但我喜欢你们这些家伙,这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股东大笑)
你更愿意通过伯克夏还是威斯科买进股票?
通过伯克夏买进更多些。(事实上)两家公司不同,它们有不同的规则。一旦我们宣布,人们就会跟进,有时这种买进只是偶然的事件。近段时间我们对股票没有太多的热情。但相比债券而言,我们更钟爱最好的股票。两家公司买进更多的是股票。
伯克夏的规模限制
我们正在遭受恐怖的限制,即使是在一个主要的市场上也很难大量买进一家大公司,这是事关我们财富的大难题,我希望这个难题越来越严重(暗指伯克夏的规模越来越大)。沃伦偶尔会买一些衍生品,我们不会因为我不喜欢其中一些人的做账方法而刻意回避衍生品,但有时它们也会定价失当。
看看我们最近买入的15项投资,它们都表现得很出色,但相对我们的规模来说,我们花掉的还不够多。单单如此也就算了,真正令人沮丧的是我们正着手降低回报期望值。沃伦说过,伯克夏每年将超越市场两个百分点。当然那并不意味着除了买进一大堆股票我们就无事可干了。我很乐观,伯克夏是一家伟大的公司。
伯克夏会派发多余的资本吗?
伯克夏大概不会大规模派发你所说的多余资本,但一旦我们不能使保留的每一美元的价值体现在市值上,我们将考虑派现。倒是威斯科应该认真考虑一下,威斯科拥有许多资本,资本利得税额处于历史上最低水平,我们也没有像伯克夏那样的期望值,但你们狂热地推高股价,以至于超越了其内在的价值,这一切又使得(派现)变得毫无意义。任何想离开的人都可以以高于内在价值的价格卖出股票,而那些坚持持有的人希望我们能创造出高于一美元的价值。我希望我们做到,虽然我们干得没有伯克夏出色。
如果我们认为大多数股东期望威斯科派现,我们可以以令你们眩晕的速度做到这一点。我不认为大多数股东期望如此,因为他们是一群狂热分子。我不认为我们将会这么做,除非事情有了不同寻常的进展。
谁将成为伯克夏的首席投资长
我们不需要那些想来学习的人,我们期望所招募的人足够年轻因而可以长期服役。既然巴菲特可以,为什么不期待好事能成双呢?我们处于一个有利的位置,可以集合一些人并在几年内观察他们。在巴菲特75岁以前,我们没有考虑过这些,但现在他老了,我们得考虑了。我们喜欢思想独特的人,被挑选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很显然,我们希望找到那些能让我们想起沃伦的人。
关于同一主题的第二个问题,芒格答道:
我们将找到一些人来管理投资几年,期望他们中的一个或几个能成为下一个沃伦。他们将独立地干自己的事。劳·辛普生(Geico的首席投资长)就管理着几十亿美元,他可以住在任何地方,并且做自己想做的事。拥有更多的辛普生是很有意义的。
谁有权决定买进整个公司?
伯克夏的独立子公司可以收购他们认为合适的公司,他们通常只和沃伦讨论一下较大型的合并,虽然他们通常并不这样做,而沃伦也从不过问。
我们现在没有首席投资长,所以收购公司的事常常落在CEO的身上而不是管理证券组合的经理身上。在伯克夏,无论天才躲在哪里,都将人尽其才。我们不会有军队式的教条。
巴菲特老而弥坚
沃伦确实一直在进步。我知道这很难令人相信,但沃伦提高的幅度已经达到了在他那个年龄所能达到的极限。你能想象早年的沃伦在外汇市场上冒几十亿美元的风险而赚取几十亿吗?他也做了几组衍生品交易。沃伦仍在不断学习,极限总是要来的,但那是以后,现在为时尚早。
伯克夏董事会的作用是什么?
董事会是安全阀门,(它的作用要等到)我完全疯了而沃伦对此无能为力的时候。(股东大笑)董事们都是一些杰出的人,按规定我们必须要有独立董事和这么一个董事会,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弄一个呢。
(芒格停顿了一会,盘算加点什么)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们会否保留这个董事会呢?当然不,我们不会保留。(股东大笑)
是否因所罗门危机而过早地卖出了白银头寸?
白银我们买进得太早卖出得也太早,但相比其他投资它算得上是完美的。白银市场本来就是波动的,与所罗门无关。
评价一下所罗门危机
那一天有趣的现象在于,如果财政部长尼克·布瑞没有收回禁止所罗门参加国库券拍卖的决定,原本这件事可能会激起巨大的震荡,会让那场日后导致长期资本管理公司破产的震荡变得无足轻重。尼克·布瑞家族是伯克夏的原始股东,但在沃伦进驻之前就已全部抛出了。
尼克正确地认识到新英格兰地区的纺织业已经衰亡并售出了全部股票。他的表兄则仍然固守,即使是沃伦进驻后依然如此。通过这个正确的决定,这个家族受益匪浅。
正因为如此,尼克很了解沃伦,并且我认为他信任沃伦(在那场决定命运的星期天下午的电话交谈中)。沃伦的语调里有一种值得信赖的东西,面对财政部的错误决定所带来的灾难性影响,沃伦请求财政部收回成命。尼克听出了沃伦的诚意,了解沃伦心之所系并相信了他。
生活中的好名声常常会带来好的结果,这不仅仅适用于沃伦。如果所罗门破产了,伯克夏不会有麻烦,但沃伦和这个国家会有。
保险业和道德限制
我不认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保险业是一个好的行当,但由于我们拥有杰出的人才,我认为我们将干得较出色。当我还年轻的时候,可能不会试图加入这场游戏。这行业就像用奶瓶玩杂耍,加到第十个奶瓶时玩完了。当我们明白这一点时,伯克夏已拥有了10家保险公司。(芒格请GenRe CEO乔·布兰顿评点,乔说,“我们有世界上最好的采集(系统)。”)芒格接着说这绝对是恰当的陈述,我们逐渐摸索出自己的路,才深入至此。它不会发生在一夜之间。如果你不是一台学习机器,它永远不会发生。
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常说,即使经过很多年后,我们每个人也不会改变,只会程度加深。从某个方面来讲,我们也只是程度加深。年轻的时候我们学到了很多教训,我们曾拥有很多选择,我们决定不去赚取有损荣誉的快钱,对此,我不认为我们曾有一丝后悔。
沃伦说过曾有机会购买Conwood,第二大咀嚼烟生产商,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的交易,咀嚼烟不会像卷烟那样带来健康问题。所有的经理都吃咀嚼烟,河豚鱼先尝,真是令人尊敬。沃伦和我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交易,合法的产品,诱人的价格。但最终我们没有做,另一个家伙做了,赚了几十亿美元快钱。但我不后悔,我认为如果有些事超越了你的底线,就不应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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