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中的投资福音--芒格在2007年威斯科年度股东大会上的讲话(转载自VALUE)
luyued 发布于 2011-02-27 03:32 浏览 N 次帐篷中的投资福音
——芒格在2007年威斯科年度股东大会上的讲话
——查理·芒格
雷蒙 编译
开场白
我注意到今年我们是在一顶帐篷中开会,让人惊奇的是帐篷居然能做得如此出色,这是我们的文明的产物,令人不禁联想到我们的祖先曾住过的帐篷——当然肯定不是带有空调的这种。
其次让人惊奇的是诸位同仁。如你们所知,我从未打算成为一场造神运动的副首领。古人云,经历仅来自于人们致力于寻求某事的时候。
最后让人惊奇的是,你们中的许多人都是刚参加完伯克夏的年会就赶来参加这个会的,而且年年如此,如同信奉天主教的人坚守其教义一般。
很明显,这里的人们期望在离开时多多少少会比来时更聪明,智慧是不能仅仅通过聆听他人而获得的,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好的教育都是极其逼真的。举个例子,在二战期间,为了训练士兵,教官不得不将真的子弹射向他们,因为唯有如此,才能让这些新兵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
不少教训都是在可怕的经历中通过艰苦的方法获得的。马克·吐温曾经说过,抓住猫尾巴把它拎起来要比其他的方法更能了解这只猫。但这种学习的方法是可怕的。有的喜剧演员认为人应该间接地学习——你不必通过尝试就可以知道不要向带电的篱笆撒尿。
思想是很难传承的,所以挑选学校要非常慎重。
我感到自己有责任,因为那么多人不远万里而来,我将讨论一些自己曾经思考而你们会感兴趣的问题,即为什么沃伦·巴菲特及伯克夏会取得如此不同寻常的成功?这种成功如果不是投资界有史以来最佳的,肯定也能排在前五位。那可是极其出色的哟。
为什么一个人能白手起家,没有信用评级,最终积累起1,200亿美元的现金或市值的证券。所有这些都是沃伦从1,000万美元开始的,无需追加额外的资本,这绝对是了不起的事。
如果你读过《穷查理年鉴》一书,就能了解一些线索。顺便说一下,该书是我的朋友皮特·库夫曼在违反我的意愿的情况下写成的,当我不在办公室的时候,我允许他在办公室内到处匍匐前进(暗喻学习)。他说学习的结果可以赚钱并投了75万美元,同时承诺所有的超出部分利润都将捐给亨廷顿图书馆。所以你瞧,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他赚回了他的钱,受赠人也收到了一大笔钱。我们时刻留意那些非常特殊的人们。
沃伦的成功是多种因素合力的结果,没有哪一种因素相比较而言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让我们逐个分析这些因素:
第一个因素是心理适应性。沃伦虽然非常聪明,但他不可能击败所有的竞争者。沃伦总能很好地调节自己的心理。
另一个有利的因素是沃伦十岁就从事投资了。人们应该尽可能早地开始做自己最感兴趣的事,不下水永远学不会游泳,强烈的兴趣和及早开始是成功的不二法则。
具有决定性的因素是沃伦是这个世界上最佳的持续学习机器。乌龟最终战胜兔子是持续努力的结果,一旦你停止了学习,整个世界将从你身旁呼啸而过。沃伦很幸运,直到今天,即便是早已过了退休的年龄,他仍可以有效地学习,持续地改善其技巧。沃伦的投资技巧在65岁后更是百尺竿头更上一层。作为一直从旁默默关注的我,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沃伦停留在其早期的认识水平上,这个纪录也就不过如此了。
高度执著于一个想法。虽然包含了其他的收入,但伯克夏·哈撒韦依然能表明一个简单而伟大的想法所带来的巨大的贡献。约翰·沃顿曾经是一位最伟大的篮球教练,他执教纪录的改善得益于一个伟大的想法:即去平均化。由12人组成的球队中的最末5位从不上场比赛,他们是无用的参与者,他集中注意力于球队的尖子运动员。同样的事也发生在伯克夏——高度集中的时间和精力。
这不像我们平时的生活方式,在一个民主社会里,可以轮流掌舵。但如果你想要许多智慧,最好的办法是把决定权和处理权交到一个人的手里。新加坡发展得如此之好,甚至比美国还要好,不是偶然的,在那里,权力被集中于一个名叫李光耀的人的手里,他非常有天才,是新加坡的沃伦·巴菲特。
不少人都能在晋级测试或快速计算中表现得极为机敏,但他们接二连三地犯愚蠢的错误,这仅仅因为脑海中层出不穷的疯狂念头。尼采曾说过:“总会有人以自己拥有跛脚为荣。”如果你曾遭受失败而不思悔改,将以自己的方式滑向浅薄。妒忌、太多的自我怜悯、偏激的思想、强烈的愚忠,所有这些作为一个明显的标志,表明你已经失去大脑并将被铁锤所痛击。你会发现沃伦·巴菲特是非常现实和客观的。
当某种心理得到强化时,所有人都能做得更好。当你能稳定地收获回报时,即便你是沃伦·巴菲特,也不会无动于衷的。再也没有比成为伟大的投资者回报更高的,金钱滚滚而来,人们敬仰地望着你,甚至有人会嫉妒你。如果你买进一些企业,这些企业也会因你而声名远扬。你的心理会有所强化,通过学习,你会知道如何通过(心理)强化作用使你身边的人走向成功。如果你想婚姻美满,可以尝试让自己变得更像一个配偶而不是企图改变你的另一半。沃伦早已知道这一点,并且这一认识帮了他的大忙。
阿尔弗雷德·诺斯·威德海德早已指出,当人类发明了发明的方法之后,以GDP为代表的文明就变得进步神速了。这是极具洞察力的观点。当人类在如何学习上找到好方法后,从理论上说,每个个体也应受益。教学机构的主要任务是教会人们如何学习,但很明显,他们失职了,他们用填鸭式的方法教育学生,教学生出色地通过各种考试。相比较而言,名副其实的学习者能够进入一个新的领域并击败现任者,哦,至少在某些场合是如此。我不推荐你这样做,因为一般情况是失败居多。然而,我一生中至少三次进入新的领域并获得了成功。
莫扎特因疯狂而被摧毁的一生是一个极好的例子。莫扎特是一位天赋极高的天才,其成就不可磨灭,然而一生悲惨。终其一生,他挥霍无度,这个习惯也会使在座的你不幸(当然,这屋里都是一些另一个极端的人,太节俭的人)。莫扎特只要感到有人境遇比他好,哪怕是那人应得的,也会让他感到妒忌和猜忌,最终他被妒忌榨干了生命。他有太多的自悯自怜,没有比他更蠢的人了。即使你的孩子奄奄一息,你也不要自悯自怜,抱怨世道不公是于事无补的。Marcus Aurelius(罗马皇帝——译者注)就认为每一次困境都是一次机会,可以去学习,去揭示人性,或随便做什么你想得到的。对于他来说,面临困境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沃伦从没有在自怜、妒忌上面浪费过哪怕一丁点时间。
然而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完全呈现为一种病态。如果通过痛击别人来立威或许可以阻止他人来伤害自己的办法可行的话,那么看看中东的现状,它让我想起一个有关爱尔兰人Alzheimer的笑话:当你什么都忘记的时候,嫉妒依然存在。
这是一门为你们开设的课程,我认为几乎所有的人都能从巴菲特在伯克夏所取得的成就中学到许多东西。然而有趣的是,当你走进顶级商学院,却发现没有人在研究和传授巴菲特的经验。自然科学甚少有疯狂的事,但在软科学或文学艺术中则充斥着疯狂,比如经济学。那些不可理喻的人仅仅挑选和自己相似的人作为继任教授,这要归咎于阿尔弗雷德·诺斯·威德海德所指出的问题:致命的各学科间互不关联性。当人们在各自学科里招募未来的博士时,其结果通常会很糟。
另一方面,如果你有意识地使自己在思想上成熟,你可以胜过比你聪明的人。你只需要从各学科中而不是其中的几门汲取关键的几点,你的智慧就会大大领先。但我个人的早期经历可以告诉你,这种领先并不能带来了不起的利益,迎合某一领域的专家或者认为那专家仅是个极其丑陋的小孩,都不是赢得社会恩赐的方法。我年轻的时候曾经遭受了许多次重创,可以说我是被迫进入投资界的。
会计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职业。它诞生于北意大利的威尼斯,然后扩散开来,成为当今标准会计的一部分。那些举着火把做账的会计是可敬的,但他们也给我们弄来了一个安然公司。你就是走进一家精神病院也要比进安然好,然而会计师赞美它,所以才会导致太多的失败。我曾经和一个会计界的领导交谈并告诉她,让那些公司往自己的商业模式里添加许多填充物是没有任何道理的,那将导致灾难。她盯着我看,仿佛我已精神失常了,然后她说:“你不是要最新的数据吗?我的系统中数据最新,因而也是最好的。”这种智力也许可以在智商测试中得高分,但几乎不可能用来清除垃圾。
有两个条件是交叉起作用的:(1)你需要通用性;(2)你应该建立一套系统以防止人们欺骗他人或仅仅是自欺欺人,即使有许多激励促使人们想这样做。如果你无法完美地区分孰轻孰重,你没有资格去建立一套会计系统。
如果你走进文学艺术教育领域,同样能发现这里的教育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希望自己有两到三条命,其中一条用于改善大学教学的质量。大学有些是好的,有些简直糟透了,自从我65年前离开后,只有稍许的改进。
你也许会说其他人的功能缺失对我有利。确实如此,那也是你们在这里的原因。你们都想由于理性行事而回报多多,谁不想呢?
在生活中,信任能给人带来巨大的快乐。我的一个孩子是个计算机迷,他所在的学校允许他访问整个学校网络,这个巨大的信任给他带来了超级的快乐。如果你的朋友托孤于你,你一定会做得不错。被信任真美妙!如果我们有更多的一致性的检查和程序,道德的优点就将最大化。在伯克夏,我们有低一级的程序,我们尝试运作在相互信任的组织中并慎重选择新来者。梅奥诊所也是如此运作的,想象一下他们如果不是如此运作,大多数病人将要死去。
好啦,我已经竭尽所能做完演讲了。
提问时间
关于伯克夏和威斯科的评论
关于伯克夏
芒格家族有超过20亿美元的资产在伯克夏,因此(家族内)有人质疑这是否是一个好主意。我的回答是:我对我的头寸相当满意并期望家族成员(将来)也能长期持有其中的压倒性多数。虽然他们再也不会有我这样的经历,看着头寸日长夜大直至如今的规模,当然他们也不是非有这样的经历不可。
伯克夏是一家非常受人尊敬的公司,如果你对回报的期望值适中并想晚上安然入眠,相比其他股票而言,伯克夏还算不错。但如果你期望未来以年均30%的复利增长,那伯克夏不适合你。对比其他股票,伯克夏是乃至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也还是不错的一只股票,即便是在我和沃伦离开以后。
我刚和通用再保险的乔·布兰顿一起吃过早饭,通用再保险现在是一家极好的公司。乔告诉我,凭借着110亿美元的净值和伯克夏的名望,他们现在有许多令人垂涎的机会。如果他们坚守信念,他们应该做得很圆满。我们应该圆满,伯克夏拥有许多应该做得圆满的公司。
正如我早些时候说的,当你拥有巴菲特40多年了,而这个家伙最终离你而去,你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抱怨。(股东大笑)
伯克夏vs威斯科
我现在的位置非常尴尬,真实情况是迄今为止伯克夏运作得更好。当然,首先,那个家伙才76岁,冲劲更足。伯克夏的优势在不断的增加。除了在座的诸位,很早以前我们就避免这样的复制,你们太宠爱威斯科了,股价如此之高以至于失去了与伯克夏合并的机会,这让我们有点得不偿失。你们这样的人才是应该负责任的。但我喜欢你们这些家伙,这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股东大笑)
你更愿意通过伯克夏还是威斯科买进股票?
通过伯克夏买进更多些。(事实上)两家公司不同,它们有不同的规则。一旦我们宣布,人们就会跟进,有时这种买进只是偶然的事件。近段时间我们对股票没有太多的热情。但相比债券而言,我们更钟爱最好的股票。两家公司买进更多的是股票。
伯克夏的规模限制
我们正在遭受恐怖的限制,即使是在一个主要的市场上也很难大量买进一家大公司,这是事关我们财富的大难题,我希望这个难题越来越严重(暗指伯克夏的规模越来越大)。沃伦偶尔会买一些衍生品,我们不会因为我不喜欢其中一些人的做账方法而刻意回避衍生品,但有时它们也会定价失当。
看看我们最近买入的15项投资,它们都表现得很出色,但相对我们的规模来说,我们花掉的还不够多。单单如此也就算了,真正令人沮丧的是我们正着手降低回报期望值。沃伦说过,伯克夏每年将超越市场两个百分点。当然那并不意味着除了买进一大堆股票我们就无事可干了。我很乐观,伯克夏是一家伟大的公司。
伯克夏会派发多余的资本吗?
伯克夏大概不会大规模派发你所说的多余资本,但一旦我们不能使保留的每一美元的价值体现在市值上,我们将考虑派现。倒是威斯科应该认真考虑一下,威斯科拥有许多资本,资本利得税额处于历史上最低水平,我们也没有像伯克夏那样的期望值,但你们狂热地推高股价,以至于超越了其内在的价值,这一切又使得(派现)变得毫无意义。任何想离开的人都可以以高于内在价值的价格卖出股票,而那些坚持持有的人希望我们能创造出高于一美元的价值。我希望我们做到,虽然我们干得没有伯克夏出色。
如果我们认为大多数股东期望威斯科派现,我们可以以令你们眩晕的速度做到这一点。我不认为大多数股东期望如此,因为他们是一群狂热分子。我不认为我们将会这么做,除非事情有了不同寻常的进展。
谁将成为伯克夏的首席投资长
我们不需要那些想来学习的人,我们期望所招募的人足够年轻因而可以长期服役。既然巴菲特可以,为什么不期待好事能成双呢?我们处于一个有利的位置,可以集合一些人并在几年内观察他们。在巴菲特75岁以前,我们没有考虑过这些,但现在他老了,我们得考虑了。我们喜欢思想独特的人,被挑选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很显然,我们希望找到那些能让我们想起沃伦的人。
关于同一主题的第二个问题,芒格答道:
我们将找到一些人来管理投资几年,期望他们中的一个或几个能成为下一个沃伦。他们将独立地干自己的事。劳·辛普生(Geico的首席投资长)就管理着几十亿美元,他可以住在任何地方,并且做自己想做的事。拥有更多的辛普生是很有意义的。
谁有权决定买进整个公司?
伯克夏的独立子公司可以收购他们认为合适的公司,他们通常只和沃伦讨论一下较大型的合并,虽然他们通常并不这样做,而沃伦也从不过问。
我们现在没有首席投资长,所以收购公司的事常常落在CEO的身上而不是管理证券组合的经理身上。在伯克夏,无论天才躲在哪里,都将人尽其才。我们不会有军队式的教条。
巴菲特老而弥坚
沃伦确实一直在进步。我知道这很难令人相信,但沃伦提高的幅度已经达到了在他那个年龄所能达到的极限。你能想象早年的沃伦在外汇市场上冒几十亿美元的风险而赚取几十亿吗?他也做了几组衍生品交易。沃伦仍在不断学习,极限总是要来的,但那是以后,现在为时尚早。
伯克夏董事会的作用是什么?
董事会是安全阀门,(它的作用要等到)我完全疯了而沃伦对此无能为力的时候。(股东大笑)董事们都是一些杰出的人,按规定我们必须要有独立董事和这么一个董事会,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弄一个呢。
(芒格停顿了一会,盘算加点什么)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们会否保留这个董事会呢?当然不,我们不会保留。(股东大笑)
是否因所罗门危机而过早地卖出了白银头寸?
白银我们买进得太早卖出得也太早,但相比其他投资它算得上是完美的。白银市场本来就是波动的,与所罗门无关。
评价一下所罗门危机
那一天有趣的现象在于,如果财政部长尼克·布瑞没有收回禁止所罗门参加国库券拍卖的决定,原本这件事可能会激起巨大的震荡,会让那场日后导致长期资本管理公司破产的震荡变得无足轻重。尼克·布瑞家族是伯克夏的原始股东,但在沃伦进驻之前就已全部抛出了。
尼克正确地认识到新英格兰地区的纺织业已经衰亡并售出了全部股票。他的表兄则仍然固守,即使是沃伦进驻后依然如此。通过这个正确的决定,这个家族受益匪浅。
正因为如此,尼克很了解沃伦,并且我认为他信任沃伦(在那场决定命运的星期天下午的电话交谈中)。沃伦的语调里有一种值得信赖的东西,面对财政部的错误决定所带来的灾难性影响,沃伦请求财政部收回成命。尼克听出了沃伦的诚意,了解沃伦心之所系并相信了他。
生活中的好名声常常会带来好的结果,这不仅仅适用于沃伦。如果所罗门破产了,伯克夏不会有麻烦,但沃伦和这个国家会有。
保险业和道德限制
我不认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保险业是一个好的行当,但由于我们拥有杰出的人才,我认为我们将干得较出色。当我还年轻的时候,可能不会试图加入这场游戏。这行业就像用奶瓶玩杂耍,加到第十个奶瓶时玩完了。当我们明白这一点时,伯克夏已拥有了10家保险公司。(芒格请GenRe CEO乔·布兰顿评点,乔说,“我们有世界上最好的采集(系统)。”)芒格接着说这绝对是恰当的陈述,我们逐渐摸索出自己的路,才深入至此。它不会发生在一夜之间。如果你不是一台学习机器,它永远不会发生。
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常说,即使经过很多年后,我们每个人也不会改变,只会程度加深。从某个方面来讲,我们也只是程度加深。年轻的时候我们学到了很多教训,我们曾拥有很多选择,我们决定不去赚取有损荣誉的快钱,对此,我不认为我们曾有一丝后悔。
沃伦说过曾有机会购买Conwood,第二大咀嚼烟生产商,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的交易,咀嚼烟不会像卷烟那样带来健康问题。所有的经理都吃咀嚼烟,河豚鱼先尝,真是令人尊敬。沃伦和我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交易,合法的产品,诱人的价格。但最终我们没有做,另一个家伙做了,赚了几十亿美元快钱。但我不后悔,我认为如果有些事超越了你的底线,就不应该做。
评论通用再保险
乔·布兰顿做这份工作有许多不愉快的经历。面临太多的问题,他不得不快刀斩乱麻,许多人都反对他。现在雨过天晴了,事实上,我认为直到现在它才对得起我们的出价。曾有一段时间我们不是那么确定,直到乔所进行的工作重塑了我们的信心。
评价Iscar
它不是本杰明·格雷厄姆式的股票,事实上,它永远不会是格雷厄姆式的股票。Iscar坐落在离以色列Lebanese边境几十英里的地方,它的生意遍布全球——运用不变的技术生产碳化物切割工具。我的评价如此之高、结论下得如此之快的原因是那里的人真是太聪明了,与他们进行合作(这件事)打动了我,觉得值得努力。我们年轻的时候常常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但当我们到达Iscar时,我们明白了下一步应该是寻找适当的人。那里是做生意的天堂,每件事都该做得很恰当。持续学习还不好吗?晚到总比不来好。
伯克夏的铁路投资
铁路是转变我们思路的一个例子。沃伦和我在整个投资生涯中都讨厌铁路,资本密集型、强势工会、严格的管制,在与用柴油发动机和免费公路武装起来的卡车运输的长期竞争中竞争力不断衰退。铁路长期以来就是可怕的生意,对投资人来说就是一大堆虱子。最后我们改变了主意,进行大笔投资。我们抛出了我们的(转变)范例,但有点太晚了。我们应该在两年前完成转变,但那时我们太顽固了,以至于错过了最佳的时机。正如格雷厄姆所说的,人类总是太快衰老又太迟聪慧。我们就属于太迟聪慧的一类。最终我们意识到铁路已经具有巨大的竞争优势——双层铁路车厢、电脑导航、源源不断地运送着中国商品等等。在大规模运输级别上已全面超越了卡车。比尔·盖茨前几年就发现了铁路的变化,他投资了加拿大铁路,赚了8倍。也许盖茨应该来管理伯克夏的投资。(股东大笑)人们的思想和根深蒂固的成见都是很难改变的,这就是最好的例子,但最终我们进化了。世界总在变,而认识慢一拍,我们也算是见识到了。
伯克夏投资浦项制铁
我认为浦项制铁并不是商品化企业而是高科技企业,他们师从新日本制铁而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认为在现实世界中技术最领先的钢铁公司能制造出不寻常的产品,这家企业具有长期吸引力。
USG应该扩股以完成购并?
我正在犹豫是应该回避这个问题还是给出正确的答案。(股东大笑)
(扩股)这件事太愚蠢了,但他们忍不住要做,他们中的某些人上过商学院。(股东大笑,鼓掌)
为什么不卖掉精密制铁
我们不会仅仅因为企业处于困境就卖掉它,这是我们的品格。至于精密制铁,它是一家不错的企业。我们的原则是不用企业来玩金拉米(一种纸牌)游戏,这个原则对股东有利,因为人们相信我们不会卖掉他们的企业,因而愿意将企业托付给我们。精密制铁还有几个挺好的制镍企业,持有它就是在做广告。
为什么买特意购和强生
一般我们不涉及买入的原因,很明显他们都是受尊敬的企业,一个是在英格兰居统治地位的杂货零售商,而强生则是在其领域有着长期优良纪录的企业。它们只是投资组合,我们期望它们的表现能略优于市场。
威斯科附带担保保险
威斯科的附带担保保险(堪萨斯银行家担保)承保小银行,那是一家极好的企业,真正做到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通过在特殊领域里的专业化经营,它做得很好。它们是某个生态环境的强者,统治一小块疆域,活得挺美。如果你注意到它每年的保单盈利,就会知道这家企业真是太好了。
投资建议
价值投资广为传播了吗?
我认为我们看待事情的方法将变得流行,事实上,现在价值投资比几十年前流行得多了。过去这个小集团大概只有20人。对于你们大家来说,人数的增加使得挣大钱变得不那么容易。那么多聪明人相互竞争,使投资变得艰难,但不一定就是坏事:也许你们中的一些人赚的比我们少,但肯定比工程师多。
有效市场
如果市场是有效的,这个帐篷里就不会坐得这么满了。一些商学院受学院派投资人的推动,理直气壮地教授有效市场理论,全然不顾世界是以不同的方式成长的。许多人不承认那些我们认为是很简单的事,他们想成为专家。如果事物本身是简单的,你怎么可能是专家呢?当然,执行是困难的,人都不喜欢失败。
虽然整个机构奖励系统鼓励不同的行为和思想,但如果你服务于一家大公司,你将被磨平。这是有遗传的,没有人关心如何把事情做好。当你在那里10-15年后,将被同化。当然这事不会发生在沃伦身上。
威斯科董事皮特·库夫曼加入一家公司并在30岁多一点出任CEO,所以他当CEO很多年了,他的企业成长了20多倍。这是伯克夏式的经历,但不常见。通常官僚是不喜欢有我们这样态度的人的。
哪里的市场无效率?
两种市场是无效的:非常小的(相对于伯克夏1,200亿的规模来说),当疯狂的人们在做傻事,特别是发疯般卖出时。较大的市场时不时地也会有一些定价错得离谱的证券出现,但毫无疑问,在较小的市场上,定价失当的机会要多得多。
中国股市有泡沫吗?
中国股市由两部分组成:沪深股市和香港股市。沪深股市有严重(资金)过剩的迹象,就目前的价格而言,我没兴趣介入。但对于中国的其他市场还有兴趣。因为明显的原因,我们不能具体指明。
评论安迪·基尔帕特里克
我不认为他是最伟大的沃伦·巴菲特迷,但他是最果敢的一个。安迪通过华盛顿邮报的关系认识了沃伦,当教皇圣保罗前往大马士革时,他也碰巧遇见了教皇(可能是暗指他与巴菲特的关系如同与教皇一样是泛泛之交)。安迪决定用保证金账户买进所有伯克夏持有的股票。股票涨了,他买得更多,如果跌了,他就卖出一些以满足限制条款。由于方法恰当,他变得相当有钱。
不仅是皮特·库夫曼的《穷查理年鉴》,安迪也是自己印刷了他的书籍:《永恒的价值:巴菲特的故事》。
许多人过去遇到沃伦说:“这里哪一位是那个乡巴佬?”现在他们都不得不假装买了伯克夏的股票。
评论商业和宏观经济
对冲基金税率和财富的集中
如果你成立一家对冲基金,你只需支付最低的税,税率比大学教授甚至是出租车司机都低,这就快接近疯狂了。如果近期税率有什么改变的话,我不会感到惊奇。的确有太多的财富集中在了一些毫无贡献的人的手中。看看我们这个糟糕的系统所树立的榜样,它鼓励刚毕业的聪明的年轻人放弃工程工作,转而热衷于衍生品交易。这些特殊税率鼓励这种现象,但很可能会改变。
如果你拥有加斯帕·琼斯的绘画,这个世界会向你敞开大门。对冲基金那帮人看上去都喜欢加斯帕·琼斯的画。一年能赚17亿,那1.2亿又算什么呢?这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你不得不承认它很有趣。
次级债和评级机构
目前评级机构繁荣昌盛,但最可能导致他们感到窘迫的来源是次级债。但总体来说,他们的工作做得还不错,你总能凭借事后诸葛亮般的智慧发现事前错过的利益。我不预测他们会遭遇大麻烦,如果你打算挑一些对象来批评的话,评级机构应位列候选名单的末端。
你可以挑选次级抵押贷款的始作俑者(来抨击),他们是最令人憎恶的一群人,他们中的许多人应该进地狱的最底层。总有这么一群小丑依靠误导人们来赚钱,你总是可以在抵押经纪公司中找到这些如同最差劲的推销员一样的人。这还不是真实的悲剧(所在),真正的悲剧是华尔街投资银行的高层不问应不应该销售这些产品,而只强调能销售出去多少。他们随意践踏设计初衷和道德底线。
贷款给穷人本身并没错,如果贷款人努力地工作,即使你给他90%甚至是100%的抵押率,他也会归还贷款的。这种贷款没问题,而且于人于国皆有利。但当你的目标是那些不值一提的、全无荣誉感的和吸毒成瘾的人时,这些人漠视自身的权利,一旦你发放贷款,他们将喝得更多,赌得更多,这就好比往满是汽油的地板上扔一支火把。我认为,美国的许多公司称其愚蠢是不够的,应该称其为罪恶加愚蠢。可悲的是,由于自私倾向的存在,许多不好的行为掺合了进来。既然能赚快钱,有什么理由说不呢。
密执根大学的迪安·肯德尔曾经说过一个故事:当我还是一个小孩时,我曾被托管在一家小零售店,当然那里有糖果。我父亲看见我拿了一块糖并吃了它,我说:“别担心,我可以换一块糖放回去。”我父亲说:“这种想法最终将毁了你。你还不如拿够你想要的,然后声称自己是个贼。”这是个好故事,在美国商界的高端,我们需要更多的迪安·肯德尔。虚伪和嫉妒已引起了太多的麻烦,他们也指明了在次级贷款领域为何有如此多的恣意妄为。我们知道它曾经是怎么做的。贷款给值得贷的人可以,但平均主义和偏见将导致大混乱。
为什么贬值的美元未引发通胀?
这是一个好问题。在美元曾经的大幅贬值期间,Costco(芒格是其董事)超市中的很多商品价格有很多年未反映出通胀。那时有许多经济学教授声称通胀不会发生,但最终它还是来了。这点非常重要,那次有一些特殊的情况。我可以轻易地告诉你它要紧,但有多要紧?如果我能弄明白,我就没有资格坐在这里。答案是:我不知道。
在私募股权业界是否存在一种趋势?
当然有趋势。LBO基金变得越来越大,买断的企业也越来越大,所以这是一个大趋势。他们的生存方式与伯克夏不同,我们几乎从来不卖,我们也不想那样做。我们不想和朋友玩金拉米游戏,甩出去五个企业,然后再买进五个新的。我们不为了卖而买。
杠杆权益收购人群正在变得越来越大。最新的情况是受托和养老基金也开始相信这些散财童子了。随着资产规模的积累,他们很难简单地从股票和债券上赚取足够高的回报。这时伶牙俐齿的人出现了,向他们许诺道,不必忍受低回报了,把钱借给我们,我们去放大,我们只需一些补偿,而你将得到15%的回报而不是5%。根据对统计数据暧昧地使用,虽然没有声称的那么好,但它还说得过去,特别是那些好公司还不错。接着,嫉妒横扫整个行业,耶鲁不能忍受哈佛赚得更多。虽然很少承认,但嫉妒是巨大的动机。我这一生还没听到过有人说:“查理,我这么做是出于嫉妒。”
在风险投资界,除了极少数的顶级公司,其他的回报是糟糕的,这种事情最终也会发生在LBO公司中。上帝至今未指定什么人能得那15%回报的彩头。
如果你是医院主席,你认为其基金应该如何投资?
当我是一家非盈利性医院的主席时,它真的不赚钱,它在好年景损失许多钱,真棘手,而在坏年景,简直是可怕。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不得不进行短期投资,我们需要保持资产的流动性。
我喜欢拥有这样一家医院,其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处理盈余,可惜我的命没有这么好。
我不认为医院和其他公司相比需要特殊的投资。我不认为投资还有什么不同的类型。
评论United Health,其CEO及期权回溯丑闻
真是无话可说,这种行为太让人遗憾了。那人丢了工作,活该。
关于律师
律师们认为标准的方式是保持中立,注重事实和程序系统。那是巨大的加分因素。如果你问的是如何看待法律实践,有些是好的,有些原本就是坏的,而有些则已面目全非。在你被审判前,你的钱已经在辩论中被掏空了。这很稀松平常,如果你是这样做律师的,就踏入了道德雷区。法学界招收许多能很好地用词语和数字表达自己的聪明人,许多好人在这个围城里进进出出,法学院的所作所为也搞笑。
关于投资银行
在所罗门,我们问过:“有什么事情是因超过了你们的底线而放弃不做的吗?”我们从未见过。嫉妒和贪婪引领着人们去做一切看上去有利可图的事,完全不需要在背后顶一把枪。投资银行在我年轻时要好一些,他们过去还关心交易的质量,(现在)道德感稀释了很多。这不好。
恶化将是社会科学的一个有趣的题目。你不得不理解人的心理,这对有些人来说太难了。
为什么在投资银行里最佳的方法叫高速公路?因为那里不太拥挤。
保护主义抬头的可能性
预测是否会有许多的保护主义措施是很困难的,现阶段进口的泛滥正改变着这个国家,有些普通人处于较艰难的时刻,他们感到中国正在压迫他们。
思维模式
使用思维检查表
我深信在我们解决复杂问题的时候需要一张检查表,上面列出好和坏的答案,否则很容易遗漏重要的东西。
哪三个领域获得了成功
头两个容易:房地产开发和理财。我不能主张(我应该)第三次痛击该领域(法律用语,应该暗指法律),所以我不想讨论它。
一个放弃固有成见的例子
即使是在最狂妄自信的时候,我也会不断地抛弃错误,抓住成功的想法,我一时想不起来最近的例子。当我不再痴迷于某些人的时候,这种事总会发生。在那种情况下,我学到了很多。我很久以前已经抛弃了很多,以至于现在所剩无几了。
任何时候哪怕只是下意识地使用检查表,你也能及时抓住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可以避免你掉入麻烦中。
我回答一个自己能回答的问题,作为你问题的替代。
我努力找出我不喜欢什么,然后试着避开它。这方法对我很有效。
你中意什么人类误判
我爱好的人类误判是自私自利的倾向。大脑怎么下意识地决定了(那些)对大脑的主人有利的东西对别人也有利。如果我这个小人物想要它,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它?人们就是这样走完一生的。我终生都低估了这个现象,人们一边关心自己的利益一边走向疯狂,这是一片错误认识的海洋。那些制定法律的人,那些治疗病人的人,那些用老鼠作试验的人,所有人都遭受这个倾向所带来的痛苦。
几乎没有人认为研究心理比研究法律更重要,但这里有一个禁忌可以反证,你知道有许多人在法学院可以连续获得A,但他们不得不振奋起来与自私的倾向作斗争。
我说过现在世界银行的行长面临的是一个小学生问题:作为银行的头,许多人讨厌你,你如何聪明的而且是必须和那个麻烦不断的同居女友保持距离呢?他把问题丢给律师们,而他们支支唔唔地拖时间,最后他丢了乌纱帽。即使是小孩都知道不应该犯这种明显的错误。与其相似,我猜想如果克林顿总统在同样的问题上表现得更有见识的话,他应该会更有成就。提示:我小心地在两党中各选举一位。
现实中的疯狂
我曾经问过一位医生,新的更好的治疗方法已经问世,他为什么还在做老式的白内障手术。他说:“因为教学的感觉太好了!”病人只能用脚投票逼他改变。这种事居然发生在最好的医学院中。
有太多的错误认识,如果你能抛弃其中较严重的愚蠢想法,你会发现你能做得有多好。有太多的疯狂,有多少人放弃了自己的兴趣和特长?人们总是执著于他们最熟悉的东西。这种事甚至会发生在医学界,许多人痴迷于糟糕的想法。世界上最明智的人尚且如此,普通人又能怎样呢。
如果你能训练自己不这么做,你将领先一步。如果你们大老远来就为了听一个即将84岁的家伙讲这么明显的事,不是所有人都同意这是明智的。(股东大笑)
机会成本
我考虑的是,在现有的人才、时间和资源的基础上把事情做得最好。这就是我过去做的和现在正在做的。每件事都有机会成本,教授们做了件很有害的事:他们只能告诉你某个经济活动中第一年的机会成本是多少而不是整个经济活动的机会成本是多少。生活中,如果机会A比机会B好,而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挑A。但世上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如果你确实聪明,也有运气,可能有机会成长为伯克夏。我们有很高的机会成本,总是能遇到自己所喜欢的东西,也有能力买很多,我们用伯克夏机会成本和他们比较。你们所有人已在抓阄游戏中抽得自己的签,现在你所要做的是不断提高你的机会成本。如果你沿着这条路前进,你会发现生活是多么的简单。
(小插曲:芒格用的话筒坏了,芒格打趣道,我曾担心听众会失去耐心,没想到话筒倒先发作了。)
生活忠告及其他
芒格渴求光辉的独立
苏格兰的伟大诗人伯纳斯有一首诗号召苏格兰人行动起来甚至是密谋去争取苏格兰光辉的独立。不需要太久,你就能听出我的观点并不是到处都受欢迎的,因此我也需要光辉的独立,尤其是当我明白一个男人的独立意味着什么。60岁前我没买过新车,尽管在那之前我已经很富有了。我渴望独立的原因与肖伯纳支持他母亲走出家门工作一样:渴望在精神上成为我自己。为此,我经常遭到沃伦的调侃。
我说过,我把一天中最好的光阴销售给我自己以提升自我,把剩余的时间分配给客户。当然,如果我处于供不应求的时候也会有例外。要成为真正的智慧的男人,你需要不断地努力,即使是约翰尼·冯·诺伊曼(著名数学家,博弈论创始人)也不能轻松做到这一点。
许多人认为他们异常忙碌是好的,但他们不是一个好的思考者,他们只做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就能得到很多。如果你是一个有认识能力的人,当你对某事开动脑筋,你能学到很多。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代替静坐和思考。
天赋vs培养
就天赋和培养而言,天赋的重要性要比人们所给予它的定位高得多,这并不是说人不可以提高,但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在音乐和篮球上取得成功。你需要知道自己的天赋所在,然后再运用由天赋发展而来的才能玩你擅长的游戏。人类是自己天资的囚徒,我认为我们这一生都跳不出它的手掌心。如果你只有5英尺2英寸,我不认为你想玩篮球。
谁为我们的文明增光
我不太了解Whole Foods或Google,我倾向于认为当什么东西一旦宣称自己是有机的时候,就会受到大量的热捧。我曾经在《哈佛》杂志上读到一篇有趣的文章,文章说,通过人工授精,奶牛可以在一年中的300天保持怀孕状态,它们的荷尔蒙就会转化为牛奶。这有问题吗?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哈佛》感到很光荣就刊登了。脱脂牛奶不是问题,写这种文章的人才是为我们的文明增光。
几个月前,我去了密执根大学,访问生物部门,包括医学院和医院。他们认为如果自己犯了错就承认,没什么可隐藏的。他们走到床边向病人承认事实,做原本从一开始就应该做的事。现在他们的医疗事故的赔偿额很低,这些家伙的所作所为是在为我们的文明增光。这种事不会出现在我任主席的那家医院里,我们达不到他们那样的高度,但我真的喜欢。
有许多人喜欢这样。(反例)我住的州为了确保某个傻瓜能赢得初选,就不公正地进行区域划分。这样一旦他们参选就不容易被淘汰。这个系统有多糟?我还是希望这个世界上多一些像密执根大学医院那样的人。
全球变暖
沃伦从未接受过科技教育,因而他回避这些问题,他说:我没有这方面的特殊才能,我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傻瓜。在这方面,我基本上和沃伦一样无知,虽然我是加利福尼亚受过训练的气象学家,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并且那时这门学科主要是靠经验吃饭。
我个人的观点是,很有可能是日益增加的二氧化碳导致了变暖,比如艾伦·戈尔,一旦他知道了这个概念,他马上会认为我们现在必须在这方面做些什么,全然不顾他已拥有了一所带有20间房间的大房子。
对我来说,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我们对从中国到印度的对二氧化碳减排后的效果一无所知,而那里的人们渴望过上我们现在的生活。在我们自己做到以前,我怀疑我们会改变地球的反射强度或者玩什么其他把戏。问题的答案可不像与那些想加倍排放的国家签订条约那样简单。
这不是一个我打算单独面对的问题,我将留给后代,它虽然很重要,但即使温度再升高几度,也不是世界末日。100年以后,如果世界人口每年以1%-2%增长,一些岛屿上的人口会消失,这个问题还是能对付的。就像我在伯克夏年会上讲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事情会自我调整。我不认为对人类来说这是一场大灾难,它属于我们能对付的问题。
好书推荐
皮特·贝弗林,《选择智慧》一书的作者也在这里,他送了我一本书《科学战神》,书中介绍了五位被希特勒驱逐到美国的匈牙利科学家对科学所作出的贡献。我不能不推荐它。
我在读一本新的爱因斯坦的传记《爱因斯坦:他的生活和宇宙》,我读过所有有关爱因斯坦的传记,这是迄今为止最好的,是一本非常有趣的书。
本·富兰克林最后悔什么?
嗯,他错误的治疗决定害了他唯一的儿子。但大多数时间,他不允许自己有太多的后悔。富兰克林婚姻草率,他娶了一个不适合陪伴他一生的人。这太重要了。所有有名望的人都会尽力把家里的事处理好,富兰克林做到了并不让自己感到后悔。总的来说,他拥有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人生。
关于渐老的年纪
我越老经验越多。我喜欢这样的人,他从摩天大楼纵身跳下,他在掉到第五层时说,“到目前为止,旅程还不坏。”(股东大笑)我越老状态越好。我对年龄没什么可抱怨的,毕竟假如我不拥有它,我就死了。
最坏的经历是如何应对的?
我不回答它。
择业忠告
许多人会发现选择任何一种职业都是那么不容易。你还年轻,无法以一种一劳永逸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这取决于你的天赋,决定在于你。如果你能和你所尊敬的人一起工作,那里就是你要去的。
你现在已经发现了问题。你在商学院学习,到现在你还在问这样的问题,那么,你在商学院的教育效果和我猜想的一样。(股东大笑)
阅读的重要性
好问题,它会揭示一个有趣的事实。伯克夏的纪录是怎样诞生的?如果你是观察员的话,你会看到沃伦做的最多的事是坐在那里阅读。如果你想有所成就,用生命的大半时间去阅读,当然你也可能因此而被解雇。
看看现在的一代,伴随着各种电器和任务系统长大。我预测这一代的成就将小于专注于阅读的沃伦。如果你想变得智慧,坐下来阅读吧。这是唯一的途径。
得到你所应得到的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获得一条最佳的法律经验。我问我父亲为什么为一个老牛皮、言过其实的傻瓜浪费这么多精力,而不是为他最好的朋友格兰特·迈克范登。他说:“那个你称为老牛皮的人其实是有法律麻烦的会行走的富矿。至于格兰特·迈克范登,他总是及时解决了问题,这当然很好,可他几乎不创造任何法律工作。”我父亲给我上的这一课至今未变。考虑到伯克夏的规模,它养的律师比任何一家我能想起的公司都少。格兰特·迈克范登,奥马哈领先的福特经销商,我们像他一样做事。
找出你不想要的,回避它,你将得到你想要的。沃伦也有相同的直觉。我们不曾加入失望和愤怒一族,它们摧毁了许多人的生活,想在其中占一个位子是很容易的。问一个问题:得到你想要的最佳方法是什么?答案是:得到你所应得到的。你还有其他方法吗?
关于社会安全
在美国,我认为我们会遇到社会安全问题。如果我们能尽可能长时间地保持GDP以每年2%的速度增长,我认为我们能通过将增大了的蛋糕分出较大的一块来解决这个难题。关于这一点,我与我的共和党朋友的观点不同。
在新西兰,曾发生过反抗和镇压反抗,现在新西兰挺好。我不认为我们将有大麻烦。
美国在世界上的角色
我们习惯于作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国家,之前的每一个曾身处其位的国家都下台了。我们的结局也不会不同。为什么?因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什么是世界上最大的威胁?
最大问题就是核战争或生物战。这个问题太难解了,大多数人把它扔在一边,期望它自生自灭。
我认为世界人口在现在的基础上再增加一倍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我读到一些文章自信满满地宣称这不是一个问题,对此我只是将信将疑。如果所有的欠发达地区的人口的生活水准都达到和我们一样的水平,会带来各种环境问题。
我认为你们将看到文明可以退化到连上帝都震惊的状态,在那里,会有由强盗组成的政府,一套可怕的、腐败的、残忍的和愚蠢的系统,充满了内部争斗。我们的第三个问题是瞧瞧在中东的疯狂行为,许多人不仅仅是有意识地而且是虔诚地在做这样的事。那里的年轻人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甚至无所事事。这像火药桶般易爆和危险,并且没有太多的先例表明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也许土耳其能?
世界总是不断有这种事发生,它使我们赚到了钱。这房间里的人都是幸运的,但如果你们认为你们拥有一个牢固的生活,你们选错了星球。
再谈恐怖主义
我认为我们非常幸运,恐怖主义在美国还是很少发生,但运气也可能变坏。中东有太多的恐怖主义,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不认为它会自行消失。如果不能解决,只好与它同行。我们正尽我们的所能解决它,虽然我质疑当一个老妇人和她的欢快的孩子们与一个有着浓密的胡须和浓重口音的人同行、走过(机场安检)时,根据流行逻辑给予他们特殊的注意,这在政治上是不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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