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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崽儿达洋

luyued 发布于 2011-05-31 15:50   浏览 N 次  

   或作“仔儿”也行吧?但为观之好念,写做:崽儿(ZAI ER)。 达洋,是完全的真名:他姓达名洋。我的作文,念及老友均不编创他们名字,一个:当年,没有网名洋名甚至没小名,尊重大名我不敢杜撰;二来,存一念:这些名字,能否唤回他们再来相认?! 失散,的确是一大遗憾。 暑假学画时熟悉达洋。那时我们还小。中午,我们俩都端着饭,没跟大部队扎堆,而来到相对安静的小山坡,那里有个亭子,达洋一条腿翘在山石上,大勺吃着,看到我,我们双方都认出来,上午不是同在一间屋子里画吗,就打个招呼,达洋说:“我叫达洋,本地人!” 达洋,土生土长、地隧道道重庆人。可是却长得颇不重庆。身材匀称,不算矮,身姿儿俊俏。皮肤比北方人还白,但有重庆人的嫩,这里水多江阔,滋润皮肤。达洋是个典型帅小伙,身材没得挑再看脸,瓜子脸型,眉清目秀,又尽不娇媚,男孩子的爽豪在他身上也典型。鼻子有精致的鼻骨顶起来,小嘴总是红润。这个相貌和他的“江湖”身份出进太大了,若说绿林汉子,他是“小李广”一类“爱放海东青”英俊年少的类型;若说神话,他是一帮痞子里的“韩湘子”吧。 第一次见他,我们就投机,对别人他话未几,我们认识在一起倒老聊。我最怀念的,就是达洋版的“重庆话”!个龟儿子太好听了,他嗓音宽厚稳重很男人,音色总是安稳沉积,腔调典型的“重庆”,起伏跌宕里音律十足,标准的口音,他一说话,极端不一样,将粗鲁、匪气、智谋、文明统统揉在一起,如有双铁拳顽皮的一拧,吐出来的,舌灿莲花:从音到字都十分的好听。我经常在不兴奋的时候呼来达洋:你就在那儿,开始说话,想说什么说什么,就是不要停! 呼他?达洋是我们人群中最早有寻呼机的。他自己说怎么怎么挣的我忘了,5、6百块钱,大城市人气质十足。 头次见达洋,品格打扮颇少年:一件水蓝混白宽横纹的POLO衫,小男生的乖巧可爱;短裤白袜,一双球鞋,跟过往很多年以后的现在的少年一样。戴了一顶遮阳帽。 我们的谈话实际是从吃开始的,我们这些好吃的人哪。我尝他买的“红烧猪肉粉条”,他吃我的“水煮牛肉”,我们一起说“饿狼传说”――当时流行的张学友的一首歌。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只要他来学校(我从来不去找他)。很快知道他混社会,我还是有点惊奇的,尽管我知道他来学画有别的原因,但究竟以他的形象看跟我所认识的混混差距实在大。 他一来学校也没地方去,我有间屋子,所以他就来,中午也不回去,一起吃饭。有天他穿件TEE,把袖子卷成无袖效果。胳膊上的肌肉很发达,这是又一处和他外形似乎矛盾的地方,所以达洋真是生得非凡一个人。我就看到他那么好的肌肉那么好的皮肤上竟然用十分蹩脚的针角纹着一只“火烈鸟”。 我好奇问:“这是你们帮标啊?” 他躺着说,“小时侯不懂事,让人弄的,特别丢脸是吧?” 我没正面回答,再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混社会的?你不读书吗?” “小时候。读也读不好。家里头没人管得到我,要不现在怎么叫我学美术啊,就是要我安静点儿。” 不过达洋是我见过最没有美术天分的人。看他在画室还有点认真样子,可实际一月半月的他依然原地踏步不得要领,而且满纸说明其委曲与敷衍――永远不及格。他倒尽不在乎。所以后来渐渐的开始逃课大家都以为自然:他不逃,才怪了呢。 我不会问他每次偷偷离开我们这隐蔽的艺术山头潜伏回光怪陆离的城市去干些什么,我知道我们之间有纯真友情就是了。他不是有呼机吗,有事我就呼他。喜欢他来电首先一声巨响的:“川儿,啥子事?” 有次,我临时得到消息,下午我姐要来看我,中午我慌忙呼达洋,一会儿他就到了,帮我收拾,固然他更加的笨手笨脚,但究竟帮忙;象个孩子似的,试了些我买的衣服,说好看,要我拍下照片,还拿烟抽。也许就是那一刻,我们开始长大了。 我还记得一次。也是中午,他过来,这次是提前几天我就嘱咐他的,要帮我一个大忙,就是把好多画拿到室外拍。那次,达洋表现得格外神勇,弄得他汗流浃背,正在向少年离别走向青年了。他忽然说:“川儿,我不想学画了。我根本不是那块料。”我问:“那你干嘛去?”“当混混儿撒!我本来就是撒!” 无话可说。端详着我给他拍的照片,哪里象个混混啊? 他还是回来看我,但每次都不一样了。我觉得自从他帮我弄完给画拍照的事离开后,变化特别快,用不可思议的时间早熟起来,过早扛起成人的生活内容。――假如说我们用了5年来从少年变青年,那么他顶多2年。 但达洋始终没有变过看我时与少年一样的所有本质。具体我记得不清,有次回来说:“川儿,我交女朋友了。你不要笑话,是个坐台小姐。”我觉得很厌恶。不完全是一个词,是由此透露他现在的混乱、无序、没有远景、混日子的生活。达洋的样子依然那么秀气!只是身材体积增加一号,变成大人而已,别看他五官俊美,肌肉可真结实,血管一根一条的,看着他那样坐在昔日我们画画的那种小板凳上,百般滋味说不出。要是,达洋,你不是一个混混的话? 第二次他好象正在发情。语言中带来一股强大的流气,说“姑娘儿”“大腿”等话流氓气味十足;我忽然问:“你的女朋友漂亮吗?”“一点都不漂亮,但是对我好。” 达洋啊达洋,这就是你的生活吗?他说出的远非我列举之词,语言那日是相当丰富、古灵精怪!由于当时记得不牢,所以现在无法考证他的道理。 我说:“达洋,你竟然还学过几天美术!”“我是有文化的混混。不过,这辈子可别跟人说我也学过画画,笑死人啦。我为你兴奋你现在画得这么强。”他还说:“我们多有缘分,你是川,我是洋,都是‘水’哒嘛!”还说:“你就叫达川我就叫达洋!”我说“你怎么给我起个地名?”他说“你本来就是地名!”今天想到这些话,可是真隐有玄机啊,仿佛正隐含着我们的命途。“达洋,以后你还会来吗?”“只要没啥子意外我肯定来看你撒。”第三次来,就是最后一次了。时间没隔太久。 “我失事了,” 达洋有些慌张,脸上渗着汗,象是跑来的,“我女朋友怀娃儿唠,惹了些事,那个背时婆娘,作为男人,我要帮她。可能以后难得再来看你。莫忘了我撒。” 走了。 假如那个孩子被生下来,已经到了我和达洋认识的年纪。 谁知道,达洋还会在重庆吗?重庆成为直辖市已经十年了。当我回去在南山俯瞰这座别致的山城,它有更婀娜情趣的夜空,彩灯依山倚岩,达洋又是在哪里呢?他生在这长在这或许一辈子他就属于重庆,而当年之跑、走、逃也好还是去外地落根,我都不得而知!他最后几场到来,跟演戏似的具有充分戏剧化的变更色彩,的确需要我用多年的沉静才能品位和体察。我们的友谊纯真,在寂寞的青春中怀有醇香不渝。而白天,已经是“外来客”的我走在解放碑、沙坪坝那些热闹地方,滚滚人流茫茫人海之中会有达洋吗?携着她的妻,带着他孩子,孩子或许会继续他的帅,而他或许也没有老,还在秀气的微笑。最后,我才发现,正是由于达洋,我对重庆的看待如此安稳而***。他可能是重庆崽儿中稍有另类的外表的一个,但他骨子里的麻辣精神、热烈态度、机灵可爱,就是一个足可亲近的人,代表了一个城池。而他的失学游荡或是该批判的,但同时也令人质问教育:家庭、学校、社会。包括我们这些所谓“互相喜欢的朋友”!该检讨的是我都从没想到在学习上帮他,而从来都是从他那里掠夺欢乐,我们所给达洋制造的氛围,始终是残酷的。达洋,我做到了你最后的嘱咐:没有忘掉你。反而经常想起你,你有好听的别致极了的名字,响当当的,你书生外型傻小子个性却也最聪明豪爽,是个好汉;虽你出进江湖但我知你一直保证了你所说“不为非作歹”,算我相信你!我也相信你不会忘了我,假如当你感到自己的青春残忍、无聊、空虚甚至寂寞的时候我是这一切的反证,由于你我朋友、彼此携手,所以我们所走过的日子并不寂寞了也并不空。你,还有重庆,我正式的: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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